地啊

姥爷旱地拔松鼠的旱地。厂/矿。1617。

【德足同人】Never Know(纪录片小组AU)24

[24]

热罗姆从梦中惊醒擦了一把冷汗,安抚着心脏庆幸只是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被一群黑白脸桃心白屁股锲而不舍追赶,屁股好几次险些被那些犄角顶上,他不停跑不停跑,直到突然跑出梦境。心脏剧烈跳动着几乎要蹦出胸腔,帐篷矮小的顶棚让人更觉得压抑燥热,热罗姆烦躁地拉开帐篷打算出去透透气,谨慎环顾一圈周围确认没有什么黑白脸桃心白屁股才放心钻出来。站出来才发现不远处草坡上坐着一个人形生物,热罗姆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曼努埃尔。曼努埃尔在草坡上冲他挥手,热罗姆看看边上另一顶帐篷,没关严实的篷布后隐约能看到睡得昏天黑地的克里斯。撇撇嘴热罗姆还是爬到草坡上,曼努埃尔的绿T恤外面套了一件蓝外套,从绿胖子变成了蓝胖子,热罗姆看着坐成一团的曼努埃尔突然想起了某个漫画形象。

“怎么不睡。”热罗姆开口声音哑得不行,拧开水杯灌了几口。

“突然醒了,出来透个气。”曼努埃尔声音比热罗姆好不了多少,醒时谁也没想过还有人是清醒的,自然也没想要提前清清嗓子。

“那真巧我也是。”热罗姆本来就黑,想起让他清醒的原因脸一瞬间更黑了。

“看样子不太愉快?”曼努埃尔歪着脖子,抬头看站在一边的热罗姆,“坐呗,仰头挺累的。”

“如果你梦见被一群岩羚羊追着跑也不会太愉快。”热罗姆眉头紧皱着,满脸嫌弃。

“黑白脸桃心白屁股?”曼努埃尔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按理我的角度怎么都不该看到它们的屁股,但醒来的时候满脑袋都是跳跃的桃心白屁股。真是噩梦。”热罗姆痛苦地按住太阳穴。想把那些个黑白脸桃心白屁股驱逐出大脑,可越想忘画面反倒越清晰。

“要怪你就怪托马斯。”白天联络时托马斯喋喋不休至少重复了二十次他们看到一群黑白脸桃心白屁股,听得曼努埃尔想把手机扔到他脸上去,赶紧说要找梅苏特,才让托马斯恋恋不舍闭了嘴。电话那头刚安静了两秒,一声吼叫穿越电磁波来到这边听筒,曼努埃尔只能庆幸自己耳朵离听筒不近。听得出托马斯不是对着话筒喊的,可惜那点儿距离还不足以阻挡他的大嗓门儿。梅苏特过了一会儿才过来,是不是也嫌弃托马斯嗓门儿太大?曼努埃尔不太明白梅苏特怎么会和托马斯凑到一块儿的,明明是那么不一样的人。

“喂!”力道不轻的巴掌拍上他的背,吓得他睁大眼睛惊恐瞪向声源,热罗姆却皱着眉头看他,“想什么呢?突然开始发呆。虽然我也觉得这事要怪托马斯,但你发什么呆?”曼努埃尔又怔一会儿,热罗姆以为他又开始沉思了,谁知他突然抬起眼皮,“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热罗姆的脸一瞬间更黑了,嫌弃地看了曼努埃尔一眼,又若有似无往帐篷那边瞟,“你问我啊?”

“跟克里斯没有关系!”见热罗姆意有所指,曼努埃尔下意识摆手,连音量都提高了。

“哦,没有关系啊,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热罗姆夸张耸耸肩,附赠一个摊手动作,嘲弄之意不需要语言赘述。曼努埃尔不说话,直直盯着热罗姆,看上去分外不满。

“好吧是我不对。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像……嗯,会问这些问题的人。”

“只是突然想问。”曼努埃尔挠着脑袋,眉头皱得能夹死几只蚊子。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自己的问题也没有处理好,”热罗姆从衣兜里摸出女儿的照片,“很可爱吧?可她们差点就要离开我了。”曼努埃尔这才想起热罗姆前些日子和女友分手,还因为女儿的抚养问题闹得很僵,“抱歉。”

“没什么。反正,”热罗姆顿了一下,声音也低下去,“总有那么些问题要解决。”曼努埃尔只是听着也不知道答什么,一时相对无言,反正谁也没指望谁说点什么。只是刚好碰上,能聊聊就聊聊,聊不起来坐会儿也不会多尴尬,两人都是大心脏,虽然某大心脏被黑白脸桃心白屁股吓得不轻。

这鬼地方天气真好,曼努埃尔抻了个懒腰直挺挺躺上防潮垫。月亮被一片云遮住,饶是如此也看得出那片天更亮。远远近近星星布满了夜空,夏季正是流星雨频发的季节,没准儿就看到了。但看到流星好像也没啥,不是没见过,倒是这星星每次都看得眼晕,怎么也数不清有多少。无解的问题。有时候遇到纠结不清的问题曼努埃尔就去看星星,看到那数不清的星星曼努埃尔就想这问题跟这些星星一样是数不清没有答案的,让自己别继续钻牛角尖。但有的问题数了多少次星星也还是会想,尤其它被再次提起后。梅苏特问他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说了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这个理由不能说服什么人,尤其是他自己。其实他也不需要说服别人,只是想说服自己罢。

“喂。”热罗姆看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以为他要睡着了。曼努埃尔突然睁开眼睛,“你会因为什么理由离开家乡离开你曾经说不会离开的地方?”热罗姆被问得措手不及差点当机,好在大心脏终究是大心脏,眨眼间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曼努埃尔曾表态不会离开以前公司的事不算秘密,热罗姆斟酌了一下,“大概是在别的地方找到了自己更想要的东西。”

“不会很自私吗。”曼努埃尔的声音像是飘上来的。

“我只是清楚我想要什么。你也清楚。”曼努埃尔又把视线给了上空,热罗姆见他不说话,又开了口,“没人会不自私,也不是哪个地方没了你就不能运转。别小看自己也别小看别人。”曼努埃尔想起那位生气就咆哮的朋友,觉得好像不无道理。

“别总多想,你想了又怎样。你已经离开了,心怀愧疚也好,没心没肺也好,最后的指向不都是向前看吗,”热罗姆低头看曼努埃尔的反应,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稍有停顿还是把话说完了,“至少曾经你确实想过不离开。”曼努埃尔没答话,安静看着上空,热罗姆默默吐槽这货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没见过他这么多愁善感?多愁善感这词还挺吓人,用在曼努埃尔身上更吓人。热罗姆不知道曼努埃尔曾经认识梅苏特,当然也不知道他和梅苏特的谈话。其实曼努埃尔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事,只是一提起难免又多想。

“反正别钻牛角尖。早点睡,要是明天顶个黑眼圈克里斯可要纠缠着问一整天。”热罗姆想自己原来还有当“知心哥哥”的潜质。

“喂怎么又扯到克里斯了!”曼努埃尔几乎跳起来。热罗姆先一步起身跳开,手轻佻一挥,“我就随口一说,先走一步,拜咯。”曼努埃尔没好气瞪他一眼,躺回去半撑着身子又往天上看,星星怎么还是那么多数不清呢。虽然后来有一天他数清了,可这也是后话。

 

近来外出人员都开着四条腿爬虫在巴伐利亚高地满地跑,拍摄任务不算重,只是路程远,更多时间都耗在路上了,弯来绕去的盘山路坐得人晕头转向,胃也跟着盘旋。开车的人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不注意就冲出草坡。哪怕是跟着登山队远行早已习惯山路的梅苏特也在副驾驶坐了几天后忍不住叫了停。吐不至于,只是和托马斯换了位置,要说车上什么位置最不容易晕车那就是驾驶席了。托马斯看梅苏特憋得青白的脸终于没拒绝,虽说他得心惊肉跳,但他也不忍心看梅苏特继续青白着脸了。

“系好安全带。”副驾驶上托马斯少见的严肃。梅苏特瞪他,本来就大的眼睛又大一圈。难得托马斯无视了梅苏特无声的抗议,一手扶上车门把手,一手拉住车窗上方的把手,深吸一口气对梅苏特郑重道,“我准备好了。”梅苏特简直想一脚把人踹下去,不就是开得快点儿吗,至于吗。可朋友,你那根本不是快“点”。不过有一点托马斯没有想到,梅苏特喜欢开快车不假,但在这连路都是用车轮压出来甚至压根儿就没路的地方梅苏特根本没打算开多快,路况不熟又没向导,在草坡起伏的高地上开快车基本是作死。怎么自己也是个医生,拿命开飞车的事他做不出来,安全第一。可看托马斯这全副武装的样子,要是有头盔怕连头盔也得戴头上。

“你等着。”梅苏特熄了火,探到后排摸出望远镜下了车,往他们要前行的方向仔细观察一番,又爬上附近的草坡四下打量。托马斯不明所以待在车上,抻着脖子往外看,姿势要多扭曲有多扭曲。因为就算这样也没放开把手,大概是太紧张给忘了。梅苏特回来看到托马斯扭曲的姿势嫌弃嗤笑一声,上车把望远镜放回去打燃火系上安全带问托马斯,“手酸吗?”托马斯下意识松开把手抻抻手,“还好。”

“那就好,坐好。”说完也不等托马斯重新扶好,档一换油门一轰往草坡冲去了。“等等梅苏特路不是这么走的!”

“我知道,”梅苏特根本不看他,继续轰着油门,“看你准备工作做那么好,总觉得不来点刺激的可惜了你的准备工作。”

“不带这样的!”托马斯欲哭无泪,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终于他又抓住了把手,车也到了草坡最高点,下一步就是往下冲了。“啊啊啊啊啊!梅苏特——!”偏偏这时候梅苏特扭头来看他了,“好玩儿吗?”车在往草坡下冲啊!“看路啊!”托马斯又嚎了一声。

“哦。”梅苏特的声音不可谓不冷淡,心中却在吐槽,让你堤防。就算不打算一路开快车,在能确定安全的一截路里也让你堤防个够。

当车终于停下来,“还来吗?”托马斯皱着脸,“不来了。”

“那你把手收回来。”梅苏特解开安全带俯身去拉托马斯的手,托马斯手从把手上收回来了,脸却还是皱着。梅苏特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有点无措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突然托马斯咧出一个笑,“吓到吗!”

“混蛋!”梅苏特使劲一捏他的手,坐回去系上安全带,“坐好,不会开快的。”虽然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值得商榷。梅苏特不再多说,以相对安全的速度选择了相对安全的路线。托马斯也没再说什么,可刚才那一捏梅苏特分明捏到他一手冷汗,梅苏特余光扫向托马斯木着的脸,心说完了,好像吓狠了。


TBC.


#竟变成了月更,被自己的低产虐哭。再俩月都一年了居然还没写完(默。目标是8月25日前写完,虽然对自己的执行力深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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