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傻子生快！波猪波。第三人视角。我造又晚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BGM：Daniel Powter-Free Loop或者Kenmochi Hidefumi-Alice随便选咯
#这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这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这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好了说完了。
[Free loop]
在报纸上看到消息时，丹终于想起了那位很久没见过的朋友。人老之后记忆力就下降了，总是会忘记很多事，重要的，不重要的。可丹一直觉得奇怪，虽然短时间里忘记了他，可当再想起这个人，关于他的记忆又全都清晰的浮现在脑中。
丹第一次看见他时，他还是个丁点儿大的小孩。站在店外，隔着玻璃看橱窗里的足球。丹以为他是在看那个球上的签名，大多数人目光停留的原因都是它。丹很习惯这样的事，可丹仍从形形色色的路人中注意到他，因为他一直站在那里，站了整整一个下午。丹当然不会驱赶他，他的驻足让丹获得满足，毕竟球王的签名不是谁都有的。
第二天那个孩子又来了，来的时间有些晚，他还是在看那个足球，快到晚餐时间就走了，第三天，第四天，整整一个月。丹几乎习惯了他每天的驻足凝视，时间或长或短，但总会停留。突然有一天他没有来。丹有点担心，虽然他们从来没说过话。
丹想他也许像其他小孩子一样，三分钟的热度过去了就不再迷恋。有点可惜，又有点庆幸，因为丹偷偷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他坚持来三个月就把球送给他。还好不用把球送给他了，丹还是很舍不得它的。
一天后他又来了，手上多了个旧足球，说它是旧足球也许不准确，它太破了。且不说黑不啦叽的颜色，表层很多地方已经脱落了。那是个破足球。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它还没瘪得太过头，还能踢上一段时间。
注意到丹的视线那个孩子冲丹笑，带着点得意，还举起手上的足球冲丹挥了一下，然后一溜烟跑了。不得不说他笑得很傻气，但也很纯粹。突然丹怀疑以往都误解他了，他以为他在看签名，可没准儿他只是在看球，看一个完好的足球。
那天之后丹看见他的时间明显变少了，他来的时候经常也是气喘吁吁，带着一身汗，就算这样他也宝贝地抱着他的破足球。也许他真的很喜欢足球。那时候丹又在想，不如送他一个足球，但还没来得及叫他他又一溜烟跑了，和他来得一样匆忙和突然。
丹整整一个星期没看见他，那时间让人觉得漫长，人毕竟是屈从于习惯的生物，一旦习惯了某一事物的存在，突然有一天它不见了就空落得慌。烦躁了几天丹终于决定去找找看。他的衣着和破足球暴露出来的信息，让人找起来并不会太困难，果然丹很快就在运动场找到他。那是丹第一次看到他踢球，左脚的凌空抽射，真是漂亮的姿势。球门上挂着的那几根破布条根本拦不住，球一下飞了很远。往后的时间里丹看过很多次他的射门，力道当然比这大，姿势也更漂亮，但这一脚留下的恐怕是一生的烙印。当然那时候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时候他不过是一个运动商品店的普通中年人，还远说不上一生。
但丹的足球终究没能送出去，丹在运动场边看到了球探，丹想他不会需要我的足球了。事实上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站在橱窗外看那颗球。
要说人会屈从于习惯，可要适应新的习惯也不会需要太长时间。那点捉摸不定的小伤感几天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好吧，不是不见了踪影，只是情绪淡化了，偶尔想起没有送出去的足球丹还是会有些遗憾，现在也是。但丹依然相信当他们再次见面时他一定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了。
其实那十来年丹是真的差点忘了他，日子总要过的。而丹的生活总是局限在店和家之间。至少在决定好好开店后丹几乎没去过现场看比赛，更多时候是看电视转播。即便如此，每次看到披着红白战袍的Hennes昂首挺胸在球场上溜达丹依旧自豪。有时候看二队的比赛也会看到近来越发受人追捧的希望之星卢卡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丹都想起曾经的站在橱窗外的小孩。可如果真的是，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丹笑自己想象力丰富，却又抱着点念想，希望那是他。
这点念想终是在卢卡斯推开店门后得以验证。丹是惊讶的，他的惊讶不是卢卡斯来了他的店，而是他的猜测大概是真的。卢卡斯四处打量着，“我还是第一次走进来，以前都是站在橱窗外面，那个球……”
“果然是你，”丹打断他，“请稍等。”丹的心跳有点快，但不如想象中激动，当然也不排除过于惊喜。谁会想到他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还原封不动的找了回来。取出移转到仓库的球，球已经有些泛黄，上面的签名也褪了些色，“想保存它们挺不容易的。”丹的语气带着自豪。
“啊就是它！”年轻人很是惊喜，随即又挠挠头，有些羞赧，“当时我只觉得它是个球。”丹哭笑不得，又觉得情理之中，毕竟那时候他拥有的只是一个破足球。
后来，卢卡斯在这里认了门，没事的时候会来串串门，跟丹摆谈摆谈最近的事，去哪里比赛了，看了哪场比赛，比赛时发生了什么，或者看见了漂亮的女孩，和漂亮的女孩儿说话了，漂亮女孩儿成了他的女朋友，甚至他和漂亮女孩儿滚了床单。事无巨细，只要他想起来就都跟丹说了，每次说着都笑得像个孩子，当然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丹时常会疑惑，为什么卢卡斯愿意把这些事都告诉他，因为他曾憧憬过他店里那些完好的足球？可那之后他已经见过足够多的完好的足球。那为什么？丹的疑惑一直伴随了好多年。那时候丹总产生一种错觉，时间永恒停在那里，停在了那些灿烂又欢乐的日子里。但很快随着科隆降级，卢卡斯转会去了大南部。这段时间也真的就突兀地停下了。
卢卡斯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甚至没有告别，虽然丹也觉得卢卡斯没有向他告别的义务。丹听说了一些卢卡斯的消息，与所有人的猜想不同，卢卡斯在大南部过得不顺利，但这些都不在丹的能力范围内，丹有的只是一家运动商品店和完好的足球。其实丹以前不看科隆队以外的比赛，卢卡斯去了大南部后他开始时不时关注大南部的比赛，可每次看到卢卡斯一整场比赛都坐在板凳上丹就难受得慌，想快让卢卡斯回来吧。结果卢卡斯真的回来了。
那天少见的丹把东西落在店里了，跑回去拿还没进门先被跘了一下，细看之下发现是一条腿横在门口，“嘿。”腿的主人坐在门边，抬头冲丹咧着嘴笑，套头衫帽子扣在脑袋上，遮了半张脸，“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丹收起收到惊吓的心情，踹踹门边的人，“快起来，你挡路了。”卢卡斯傻笑着撑起身跟着丹进了店门，丹关上门，带着人一路到了里面的休息间，卢卡斯大喇喇一下把自己摔在简易床上，“还是床舒服。”丹又踹了他一脚，“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对，你回来不回家跑这里来做什么。”卢卡斯纠结着眉毛，一副为难的样子。“你偷跑回来的？”丹有了大致猜测。卢卡斯犹豫了一会儿，点头。“不敢回去？”还是点头。“那你到我店外面来干嘛，都关门了。”丹的眉头也皱起。
“只是觉得丹大叔会收留我。本来看到关门以为要在门外坐一晚，结果丹大叔你就回来了。”又是那个标志性的傻笑，看得丹想揍人都揍不下去。“你该提前打个电话，我会等你的。”
“我忘记留联系方式了。”卢卡斯一脸无辜。往后的日子每次想起这件事丹还是觉得奇妙，卢卡斯一直没有给他留过联系方式，他也没有要过卢卡斯的联系方式，一直以来除了丹去运动场找卢卡斯他们的所有见面都只在这家店。似乎他们的一切关联都只存在于这家店，事实大概也是如此。因为只在店里有关联，才会肆无忌惮说所有想说的话。
“说吧，为什么突然回来。”丹终于还是转回最重要的问题。傻笑的卢卡斯突然就陷入了沉默，眉头也皱着，“我……”一个“我”拉了老长，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我”出来。丹也不催他，掏出手机默默给家里发消息说今晚也许不回去了。卢卡斯闭着眼睛，如果不是眉头时不时抽动，丹还以他睡着了，丹无所事事望着天花板，“我要当爸爸了。”卢卡斯不轻不重的声音仿佛是在丹耳边炸开了，丹的眼睛都亮了。卢卡斯又是那个标志性的傻笑，“莫妮卡怀孕了。”莫妮卡就是当年的漂亮女孩儿。丹简直想把卢卡斯抱起来转两圈，可惜这熊孩子太重了，丹甚至没办法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只能一个劲儿拍他肩膀。卢卡斯也不躲，抿着嘴任乐疯了的丹发他的疯。这种儿子有娃了自己要当爷爷的心情不是谁都能懂的，虽然那并不是他儿子。
乐了半天丹终于不拍他了，坐回沙发继续傻乐，坐下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傻乐的表情一下就收起了，“不对，你不是要说这事儿。”卢卡斯一直很喜欢小孩子，如果只是莫妮卡怀孕这事根本不需要纠结。卢卡斯翻身面对墙壁，用屁股对着丹，这是抗拒的姿态。“那你好好想，什么时候想说了叫我，或者你也可以不说，只要你心里好受点儿。我先去仓库找东西。”
丹刚要走出休息间，卢卡斯闷闷的声音传来，“丹大叔……”
“嗯？”丹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你有出过轨吗？”卢卡斯翻过身，直直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眼睛里找出答案。“呃……”一时间丹有些慌乱，没想到问题来得这么陡。
“丹大叔。”卢卡斯又叫了一声，起身盘腿坐着，还是看着他。短暂慌乱后，丹恢复了镇定，“有的，一次聚会喝高了滚到床上去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丹老脸一红，虽然妻子表示可以原谅，可当时整整一个月没给他好脸色看，没错，丹还老老实实对妻子坦白了，那以后丹几乎不敢喝酒。卢卡斯垂下眼，从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见年轻人长而密的眼睫毛。卢卡斯摇摇头，像是不认同这个答案，“不是的，不是这样。”卢卡斯还是摇头，自顾自念叨了半晌才抬起头看丹，“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好像精神出轨了。”卢卡斯脑袋深深埋进膝盖，最后几个字是从膝盖缝里钻出来的。丹被这答案憋了半晌，“你是说你爱上莫妮卡以外的其他人了？”埋在膝盖里的脑袋艰难地点了点头。丹犹豫着，“是谁？”卢卡斯又陷入长久的沉默，盯着床单要盯出一朵花。“不能说？”卢卡斯点点头摸着脑袋笑，“不能爱的人。”丹一巴掌拍到卢卡斯头上，“不想笑就别笑。”
卢卡斯抻抻腿靠到墙上去，“我难受，就回来了。我不敢回去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莫妮卡。如果只是喝醉滚了床单可以当成过失，但我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现在做梦梦里的对象都不是莫妮卡是他。”丹觉得自己找到了重点，“他？”“他。”卢卡斯重复了一次。丹不知道该说什么，爱上不能爱的人，还是在莫妮卡怀孕的时候，丹摸摸卢卡斯的头，“是大南部的人？”
“嗯。”
“也许离开之后就好了。”
“嗯。”最后卢卡斯蜷在床上睡着了，丹给他搭上被子，留下一把店里的钥匙走了。
早上丹特地提前了一个小时带上早饭去了店里，店门锁着，丹还想着这家伙真能睡，推开休息间却发现床铺已经整理好，人不知所踪，要不是桌上留了一张便条他还以为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便条上只写了“谢谢”，丹本来想扔掉，想想还是放进抽屉。
其实一说是大南部这个人是谁就很好猜了，或者根本不用猜。丹翻出上次世界杯的纪念电影，镜头里卢卡斯总是和同一个人一起出现，卢卡斯和巴斯蒂安关系好早就不是话题，见面就形影不离像连体婴儿，连官网都总是把两人放在一起。不少人开玩笑，说这两人不是一对我都不信。但没想到卢卡斯是真的喜欢巴斯蒂安。从丹的角度就算卢卡斯和莫妮卡分手，跟巴斯蒂安在一起也没关系。但世人不觉得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卢卡斯不会觉得没关系。他们要有孩子了，他对莫妮卡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同时爱上了其他人，这才是卢卡斯最难受的地方。但这依然是丹无能为力的范畴，他有的只是一家运动商品店和完好的足球。
突然丹想起前不久爆出的巴斯蒂安和谁交往的事，是和谁来着。搜着新闻丹看到那张和卢卡斯相似的脸心情有点复杂。他不想多去猜测什么。他依然只是拥有运动商品店的中老年人，很快就是老年人了。
卢卡斯一走他们的联系又断了，他们仍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丹时常会想，要是哪天他不开店了他和卢卡斯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有联系了。然后丹还是决定继续开店，虽然女儿反对过说他年龄大了。卢卡斯不在，丹的日子依旧是跟随科隆，同时顺便关注关注大南部，准确来说是关注卢卡斯，卢卡斯的情况还是不好，丹希望卢卡斯回来的心情也越发强烈。但这次他的心情似乎没有被传达出去，直到又过了一年多，才传出消息，说卢卡斯要回来了，回到他梦开始的地方。
这个举动遭到人很多反对，但对科隆的人们来说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丹自觉是所有人里最高兴的一个，毕竟在他眼里卢卡斯就是他儿子一样的存在，虽然卢卡斯也许不这么认为。这次卢卡斯选了丹快下班的时间，“嘿。”
丹抬头看到他，一下笑出来，马上又故意板起脸，“你还知道来看看老人家，再过两年你想再见到老年人就难了。”
“怎么会。”年轻人还是笑得一脸傻气，眼睛闪亮亮的。
“怎么不会，等我不开店了看你哪里找去。”丹白了他一眼，年轻人这才有点慌乱，“那个我，不是故意回来不看你的。”这一年多卢卡斯不是没回过科隆，但回来却从来没来过店里，丹生气也不是没理由，“我一想起那天就难为情。”卢卡斯挠着头，看表情还真挺难为情的。“有本事喜欢，别没本事面对。”丹还是一巴掌拍上他脑袋。卢卡斯摇头晃脑根本不在意，轻车熟路钻进休息间，丹关了门跟过去，发现这熊孩子正从冰箱里掏出一瓶汽水，对着丹给他比了个二。丹想自己果然是拿他没辙，干脆不理他坐上沙发，“现在怎么样？”
“照顾路易斯。教他说话，路易斯叫爸爸叫得可顺畅了。”两人现在的表情是神似的，他们都在骄傲，卢卡斯为路易斯，丹为卢卡斯。在卢卡斯把能得瑟的都得瑟得差不多了，丹才慢悠悠问，“那巴斯蒂安呢？”卢卡斯对丹知道是巴斯蒂安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提示已经那么明显，卢卡斯笑着，“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哦。那有时间带路易斯来玩儿吧。”丹的问题只停在那里，随后两人又扯着话题聊，当然大多话题还是围绕小路易斯，直到丹接到妻子叫他回家吃饭的电话。离开时卢卡斯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又从丹的钱包里顺走一张名片，“以后就不会找不到了。”他仍笑得像个孩子，但丹知道他是长大了。
卢卡斯当上科隆队长那年，告诉丹他要结婚了。丹的表情是错愕的。“我请巴斯蒂当伴郎，他拒绝了。”丹盯着他看了很久，“卢卡斯，你就是个混蛋。”
“他也这么说。”卢卡斯笑得很难看，“你说他会来参加婚礼吗。”
“我怎么知道。”那段时间丹没给卢卡斯好脸色看，即便知道他没理由给卢卡斯摆脸色也知道卢卡斯只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但他依旧不满，他也不知道在不满什么，这是没办法两全的事。也许他只是替卢卡斯和巴斯蒂安难过，他又想起那晚卢卡斯迷惘的表情和巴斯蒂安女朋友与卢卡斯相似的脸。
丹没想到巴斯蒂安会找上他，年轻人礼貌地问他是不是丹，说卢卡斯跟他提起过这里。丹还是不明白巴斯蒂安为什么回来，就直截了当地问了，巴斯蒂安说，“我就是想看看他生活的地方。”丹沉默半晌，把巴斯蒂安邀进休息间，从仓库里拿出卢卡斯签着玩儿的几个球，“签一个吧，我把它摆到橱窗去。”巴斯蒂安挨个签着名，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磕巴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来，“你来参加完婚晚宴吗。”巴斯蒂安的表情僵了一下，正要开口。“丹大叔！”卢卡斯的大嗓门传来，下一秒休息间的门被推开，一瞬间休息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嘿，巴斯蒂。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卢卡斯扯着嘴角，差点绷不出笑脸。
“笑不出来就别笑，以为谁看不出来吗。”巴斯蒂安毫不留情，站起身整整衣服，“我不是来参加晚宴的，只是来看看。”说着就往外走。“巴斯蒂！”卢卡斯一急去拉他衣服，下一秒就被反扯住按到床上坐着，巴斯蒂安压着他肩膀，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只是来看看，不参加你的晚宴。”卢卡斯突然手一伸圈住巴斯蒂安脖子，身子一矮另一只手顺势扳住的肩膀，一个翻身人就压在巴斯蒂安身上了。巴斯蒂安人被压在床上躺着，呼吸有点乱，视线却没从卢卡斯身上移开，卢卡斯也盯着他，两人对视着，谁都不愿意先移开目光，好像谁先移开谁就输了。然而根本不可能有赢家。卢卡斯猛地亲上去，似乎把毕生力气都花在这一个吻上。先开始巴斯蒂安还在回应，然后一个瞬间，巴斯蒂安突然发力把人推开。他站起来，擦擦有些红肿的嘴整整衣服和头发，“卢卡斯，你就是个混蛋。”说完头也不回出了店。巴斯蒂安终究是没参加他的晚宴。
卢卡斯还愣着坐在床边，一直坐在沙发上默默围观了全过程的丹叫他，“卢卡斯，”卢卡斯抬起眼，回了些神，“他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混蛋。”毫无征兆的，卢卡斯“哇”一声哭了出来，以前所未有的音量和前所未有的声嘶力竭。丹走过去拍他的背，“哭吧，哭完就过去了。”
那么后来呢？丹揉揉额角，他有点想不起来了，他的记忆似乎被卢卡斯的狼哭鬼嚎占据了。“爸你看！他们真是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女儿拿着一张海报进来，卢卡斯和巴斯蒂安亲在一起，哦世界杯夺冠后庆祝他们差点亲在一起。但这张为什么亲在一起了，丹以为自己的记忆又出问题了。“是ps，现代科技真好。”丹女儿兴奋解释着，一阵敲门声响起，“丹大叔！是我！”卢卡斯抱着花走进来，笑得还是一脸傻相，“身体好点了吗？”
“还好，就是总是记不清事，可我能记得你的事。”丹歪着头打量年轻人，好像长胖了。
“刚说到你你就来了，快看快看。”丹女儿拿着海报凑到他面前，卢卡斯看到海报愣了一会儿，咧出一口大白牙，“这张海报能送我吗。”丹女儿有些不明所以，丹深深看着他，回答，“好啊，等你生日。”
卢卡斯生日那天，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只是还需要坐轮椅。卢卡斯推着他在花园里转圈，“怎么没看见巴斯蒂安？”
“他说要陪女朋友参加比赛。”
“模特比赛吗？”丹隐约记得巴斯蒂安的女友是模特。
“是法网，他交新女友了。”
“哦，有照片吗？”
“我找找，”卢卡斯翻出手机，“她。”丹看着照片，“哦长这样啊。”这次的女友和卢卡斯不像了，其实巴斯蒂安也是个混蛋。
拆礼环节丹看到一个中国人，卢卡斯说他叫刘川。刘川送给卢卡斯一幅画，中国风水墨画，上面还题了字，卢卡斯问他那些字什么意思，刘川斟酌了半晌，说，“山在水在石头在，人家都在你不在。”卢卡斯笑骂，“混蛋。”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丹大叔，我的礼物呢？”所有人的礼物都拆了，唯独没有丹的。
“等生日宴结束跟我去店里拿吧。”卢卡斯不知道丹在卖什么关子。只得老老实实等结束。
宴会结束已几近半夜，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卢卡斯慢悠悠推着丹往店里走，远远看见店的橱窗灯还亮着，其他店灯早熄了。“礼物。”丹指着橱窗。
卢卡斯楞住了，和二十四年前一样站在店外隔着玻璃看橱窗里的足球。球上有两个名字，波多尔斯基，施魏因施泰格。后面贴了一张巨大的海报，正是他向丹女儿讨要的那张放大版。
橱窗玻璃映着的人影眼泪流了一脸，卢卡斯突然想起刘川说的，“山在水在石头在，人家都在你不在。”
END.
*帅的人不收快递不查水表不谈人生。】
*不要问我主题是什么，只是想写一个这样的故事，故事最初的灵感是《Free loop》MV，后来的故事就是剧情飞了。没想到爆字数的情况下还通宵搞定了，我需要一瓶肾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