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啊

姥爷旱地拔松鼠的旱地。厂/矿。1617。

【足球同人】Empty Corridors(AU)04

#灵感属于井喷式,不如我改名叫间歇泉(别闹。


[04]

菲利普提前走了,走之前把霍华德的签名专辑放进了工作间的柜子,嘱咐托马斯记得锁好门就离开了,走时霍华德正在唱最后一首歌。用《Empty Corridors》来当最后一首歌不太合适,但菲利普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首结束。两年前他在天桥下面第一次见到霍华德听到的就是这首,然后他问他愿不愿意来酒吧工作。菲利普蓦地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诗,“我们叫做开始的往往就是结束,而宣告结束就是我们着手开始的地方。”还挺酸的。

对菲利普来说做出清醒的判断不是太难的事,可判断是一回事,心情是另一回事。虽不算生离更不是死别,但无论何时散伙都让人不快。进入公寓楼菲利普直接拐进消防楼梯,身影隐没在夜色中,黑洞洞的楼道盘旋而上,直到房门与门框亲密接触发出声响,声控灯才后知后觉被惊醒。可楼道已经没有人了,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暖色灯光蔓延。

几次深呼吸后因为快速上楼加剧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菲利普像往常一样把大意挂上衣帽架,打开电视节目却不是熟悉的主播,也不是他习惯的深夜新闻。这才想起今天的回家时间比一般情况早了很多,甚至没有往日回家的空腹感,连宵夜都省了。菲利普想难得可以早睡一次可长期以来形成的生物钟却让他清醒无比。想想还是进卧室拿出一直放在床头的书,那是一本金融相关的书,反正没事看看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识就是力量。不到一刻钟知识的力量就让菲利普抱着书在沙发上睡着了,书签仍卡在前五十页,他从来没能清醒着看这书超过五页。

菲利普的鼾声和电视里电视剧的对话此起彼伏。若不是楼道里不知道哪一扇不算轻的关门“嘭”了一声,没准儿菲利普就那么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虽然被吵醒心情很糟糕,但怎么也比在沙发上窝一晚第二天浑身疼好。但半梦半醒的人忘了白天搬桌椅也会让身上疼。

人多少受自身生物钟影响,有的人到点就醒,有的人不到点醒不来,还有的人睡够一定时间就醒了。虽说醒了仍可以睡个回笼,但不巧菲利普属于醒了就睡不着的类型,偏偏他还是最后那种人,七小时一到准时醒。时间显示仍不到八点,这时间对一个开酒吧人来说着实太早了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菲利普打算起床,本来只是单纯躺在床上感受还不鲜明,这一动忽然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手臂和肩膀,睡前没有放松肌肉后遗症就这么来了。一想到为了开店今天还得把桌椅全搬回去顿时菲利普有了继续睡的念头,当然仅仅是想,挣扎半晌他还是起了。

很长时间没有这个点起,菲利普突然对应该做什么有些茫然。在洗漱完毕考虑吃什么早饭时总算有了打算,连早饭这个词都是如此陌生。去一趟超市吧。想想几乎没在上午去过超市。路过超市菲利普条件反射往酒吧里望,不想他以为桌椅还堆在角落的景象并没有出现,桌椅都好好放回了原位,那一瞬间菲利普甚至开始怀疑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包括霍华德的最后一场演出,也包括昨天和佩尔的见面。然后菲利普对自己也许过于矫情的想法们画了一个终止符,并将之归为起来太早脑子还不清醒的后遗症。这么一想今天的后遗症还真是不少,菲利普动动手臂,仍是一阵酸痛。

 

霍尔格早习惯了托马斯昼伏夜出的作息时间,甚至他认为只要睡着就算托马斯半夜唱《Mia san mia》都吵不醒他,当然这其中的夸张成分居多。大多数人仍相信只要托马斯开唱第一个向他扔西红柿的人就是霍尔格。

昨晚托马斯没有唱《Mia san mia》,霍尔格也没有察觉到他回来,也因如此霍尔格被吓了一跳。一出卧室就看到托马斯就趴在沙发上睡死了,身上没有多少酒气,还记得给自己换睡衣也不像喝多了。所以他干嘛要睡在沙发上。往门口一瞟霍尔格大概有了头绪,多了一双鞋,好吧并不是女鞋,让以为不开窍的托马斯总算带女朋友回来的霍尔格有些失望。不过失望归失望,霍尔格从不缺乏好奇心,他到底把谁带回来了。印象中托马斯可没带过谁回来。虽说这事不太厚道,霍尔格还是决定一探究竟。蹑手蹑脚爬上阁楼打开房门,猥猥琐琐探了个脑袋进去,然后他又黑着脸把脑袋缩回来了,里面的人裹得像一只蚕虫,别说脸,除了知道被子里裹了一坨大概是人的东西,还想看出啥就只能掀被子了。作为一个有品质有道德奔走在康庄大道的好青年,霍尔格又猥猥琐琐关上了门。脑子还在想要不要直接把托马斯从沙发上踹醒直接问问房里睡的是谁。不过霍尔格毕竟是好人,能忍托马斯这样的室友怎么都得是好人。简单来说托马斯躲过了被从被子里拖出来的厄运,不仅如此霍尔格还给他加了一床毛毯。

虽说霍尔格没有吵醒他,托马斯的清梦却没能维持太久,原因无他,小小的沙发容不下他这么大一坨。勉强撑过几小时,终于还是在一次翻身后滚到地上,不至于痛,但地板温度毕竟凉。迷瞪着眼的人从地板坐起,意识到自己是从沙发上摔下来了,但也仅此而已了,脑袋不清醒的人不会去想为什么睡在沙发上,也不会想为啥自己多了一条毯子,只在本能的驱使下摇摇晃晃晃上阁楼,进门也没想为什么床上会多一坨东西,绕到床的另一半空余直挺挺又摔上去。被子和毯子一起裹上脑袋继续开睡。床那边的一坨感觉到动静,不爽耸了两下,却没有更多反应,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果然睡着的人反应都是迟钝的。但睡醒就不一样了。

梅苏特醒来,宿醉让人头疼,抬手想按按太阳穴,却发现地方不对,周围扫了一圈确认是完全陌生的地方,瞬间慌乱后意识到自己挺规整地穿着里衣,很好没有发生酒后乱性之类的破事。没准是酒店,放下心的某人又往身上裹了裹被子觉得还挺暖和的,正打算翻个身,梅苏特突然僵硬起来,边上还睡了一个人。该死他对昨晚的事完全没有印象了。思量后还是以缓慢的动作翻了个身,至少看看这人是谁。然后梅苏特出现了和霍尔格一样的黑线,这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除了大概知道是个人,别的一概看不出。

边上有个人的认知让梅苏特再次打量了一阵周围,见鬼的酒店,哪有用阁楼当酒店的,还是这么生活化的酒店。地上椅子上堆了大堆杂物。但既然什么都没发生,估计屋主也没什么恶意,毕竟昨晚佩尔也在。等等佩尔!那混蛋跑哪儿去了。居然就这么把他扔给别人。根据身高和房间风格,这房间肯定不是佩尔的。在认清现实后梅苏特摸索着爬下床,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大衣裹上,也不急着穿别的,猥猥琐琐翻起房间主人的杂物,谨慎起见嘛,好歹得知道这人是谁。矮桌上放了一堆图纸,内容当然看不懂,大致翻了翻也没见署名的,环顾一圈儿在另一边床头看见一个相框。蹑手蹑脚绕到那边,床上的人仍睡得死沉,让梅苏特起了直接把人踹醒的想法。拿到相框梅苏特有些木然,死死盯着看了一会儿就搁回去了,他宁愿自己没看。相框里照片上竟不是人而是一匹矮马。这是正常人的画风吗!不死心的梅苏特又是一通乱找,总算在那对图纸里翻到一张写了名的,托马斯·穆勒。突然梅苏特觉得再神奇的事情都能变成理解范围以内的事,毕竟是昨晚那个托马斯。

确认房主无害,梅苏特在满是酒气的衣服和托马斯的衣柜间纠结了一会儿果断选了后者。衣柜还算整齐,拿了一套运动服还厚着脸皮拿了一条新内裤,慢慢悠悠下了阁楼寻找房间的浴室,看到下面两室一厅他的客厅里摆了一张托马斯和别人的合影梅苏特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房间只有那间阁楼是属于托马斯的。

托马斯醒来听到楼下有小声播放电视的声音,看了时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下午霍尔格几乎从不在家。挠着脑袋打着呵欠下楼,然后他的动作就停在打呵欠的阶段了。梅苏特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叼着烤得焦黄的吐司,面前碟子里还装着两片,看到他下楼梅苏特还冲他摆摆手,适时厨房那边“叮”的一声,咬着面包的人含糊不清来了一句,“哦早,刚好牛奶热了,一起吃早饭吗。”

托马斯一直觉得自己接受能力不错,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直接当了机,愣了半晌才闭上张得老大的嘴巴问出第一句话,“你怎么在这儿!”从嘴里拿下吐司的人瞪着他,“我也想问为什么我在这儿。”真是个尴尬的问题,托马斯又是一愣,脑子终于从刚睡醒的混沌状态里回了神,“我想起来了!昨晚你喝多了,我家离得近。”梅苏特瞪他,显然这个理由还不能让人信服。“佩尔也喝多了,走路歪歪扭扭的,脑子还算清醒,就是死活不让人送。我不放心把你扔给佩尔。”托马斯两手一摊,“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昨晚睡得好吗。”

“除了刚醒被吓了一跳。不在自己房间,边上还睡了个人啥的。”托马斯再次愣了两秒,“我怎么睡到床上去了。”梅苏特一个白眼,“你问我?不然你睡哪儿?”托马斯手一指沙发,“那儿。”梅苏特又开始瞪他,“你床又不小,有意思吗。”

“我睡觉不太安稳,怕把你踢下去。”

“这不没踢下去吗。”梅苏特小声嘟囔。“对了借你衣服穿一下,还拿了你一条新内裤。”这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就是耳朵可疑的有点红。托马斯托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梅苏特不明所以跟着动作站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嗯,是大了点,”托马斯一本正经下了结论,还煞有介事拿手在两人间比划。下一秒梅苏特就踹上他的小腿,“快洗澡去,一身酒气。”说完又没好气盘腿坐回沙发,过长的裤脚连脚一起裹住。托马斯偷偷瞄了一眼鸠占鹊巢的某人,心情莫名愉悦,揉揉小腿吹着口哨,洗澡去!


TBC.


#说好的短篇怎么好像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反正慢慢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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