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啊

姥爷旱地拔松鼠的旱地。厂/矿。1617。

【德足同人】Never Know(纪录片小组AU)29

[29]

托尼紧紧外套,抽抽鼻子。阿尔卑斯山区的冬天来得太快,和它的夏天一样突然,相对的秋天也短得可怜。就这点托尼的感受尤其明显,他一直在等米洛回来,但米洛一去就是十来天,克里斯真的被一双拖鞋砸成了轻微脑震荡,不算严重,却足够费事也足够费时间。好容易等到米洛回来,他又一头扎进资料堆,整理要带回去的内容,一部分视频已经可以着手后期处理。工作交接也需要做简单整理。于是几天来两人的所有交流都围绕工作进行。托尼心里焦躁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可真正让他焦躁的不是没机会说话,而是米洛躲过了这些机会。是的米洛在回避他,虽然一直以来米洛对他的感情都持回避态度,只是这次尤其明显。

现在,冬天已经到了,要回去的几人交接工作都已完成,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大雪封山有时只是一夜的事。托尼藏在草坡后平复心情,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和米洛再谈一谈,可还没找到米洛先等来了热罗姆,热罗姆一副说不出是惊讶还是疑惑的诡异表情,“原来你在这儿?”

“不然能在哪儿?”

“以为你会去找米洛之类的。”热罗姆取下耳机说出他的预想,他没回房间就是猜到托尼今晚可能会去找米洛,现在他和米洛一个房间,他可不想找不自在,却没想到托尼还在这儿。托尼埋头看看脚背又看看草地,抬头看站在高处的热罗姆,“正要去。”热罗姆一阵沉默,眉头皱了半天,“非要去?我的意思是,呃,他的态度很明显。”不想找不自在可不等于他看好。托尼不说话,看着热罗姆,热罗姆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米洛一直采取回避态度而不是更明确表达出来。怕影响工作只是其一,托尼眼里的热度让人害怕,面对这样的眼睛恐怕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热罗姆退后一步表明他的退让,“好吧,他就在房间,我暂时不会回去。”他长出一口气,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谢谢。”托尼点头,撒腿跑了,那架势像是迟一秒米洛就会消失一样。

一路飞奔托尼猛刹在米洛门前,举起手想敲门,还没碰上又迟疑着放下,心脏还在狂跳,他深呼吸着。想让心跳先回复到正常状态。于是他放弃敲门,站到窗外从窗帘缝隙往里看。米洛在里面那张床上,上身靠着床头,手上仍拿着一本书,《福尔摩斯探案集》,虽然看上去他不是会看这类书的人。他看书很慢,很久才翻一页,手指夹着一片压平的树叶,那是他的新书签。慢慢的,托尼的心跳也渐渐慢下来,耳边呼呼的风声停止了,草丛中的嘈杂也停止了,他听见自己缓慢的心跳,还有窗内本不应该听见的翻书声。

米洛捏捏鼻梁,看书让人困倦,但困倦不是今天看不下去书的理由。他早就发现托尼了,只是尽量忽略了他的存在,他依然没有放弃尽量避免直接接触的想法,但总有些人仅仅用目光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存在,这让米洛非常烦躁。说实话他不明白托尼的感情,来得太突然,他不确定那是敬仰还是别的什么,话又说回来,不管是什么感情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敲门声响起,米洛把书往脸上一扣,想装睡装听不见的想法分外强烈,“进。”

托尼进门时米洛刚卡好书签,“什么事?”托尼站在床尾不说话,只是看着米洛,米洛把书放到床头柜,支起身子盘上腿,床尾空出一大块地方,他指着床沿,“坐。”

两人坐在床上谁都没先说话,米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还在想如果托尼今晚不开口或许他能一直耗到热罗姆回来,或者热罗姆见这情况脚底抹油跑了他俩就这么坐到天亮。当然这不可能,米洛会在睡觉前把托尼赶出去。

沉默下时间流动得尤其缓慢,米洛在心里读着秒,时间却像停滞了,连一分钟都如此漫长。手机铃声响起时,他长出一口气,看到来电显示嘴角也扬起来,是儿子打的电话。对托尼扬扬手机,他趿着拖鞋出去接电话。托尼的目光跟随他到了房门,然后哐当一声被房门阻断。

“对,明天出发。”

“过几天就回来,等我。”

“我也想你们。”

米洛说话声音不大,托尼不能每一句都听清,听到那句“我也想你们”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知道那应该是米洛的两个儿子。可他从来没听过米洛这样的语气,大部分米洛给他的感觉是平和,现在却是温柔。

接完电话米洛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连步伐都轻快了。他回来第一件事是从包里翻出钱包,扯出钱夹里的照片,坐在床上反反复复看,怎么都看不够。好不容易视线从照片上移开,抬头就看到托尼在看他,便把手上的照片递过去,“我儿子。”托尼盯着照片上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看了半晌,刚才心里的不是滋味突然全消了,“很像你。”

“他们都这么说,”米洛笑,“过几天就能看到他们了。”

“很久没见了吧。”

“大半年,不算太久……吧?”米洛眉头皱起,显然也对这答案不太满意。听这回答托尼嘴角有点抽搐,“最长时间是多久?”

“两年,当时在非洲。”米洛目光瞥向一边。

“你不在他们怎么过?”

“和妈妈过,现在也和妈妈。”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指,无名指上的痕迹经过大半年日晒雨淋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偶尔他还会亲吻那个位置,仅仅作为一种习惯。突然他笑笑,像是想起什么,“离婚前她对我说,可能我这一生都找不到另一半,因为我已经娶了工作。后来我也想脚踏两只船太过分,同意了离婚。”

“我不在乎。”托尼抢白。米洛一愣,摸摸鼻梁,看来怎么都躲不过。皱着眉头斟酌半晌,米洛说:“不是你在不在乎的问题,我不愿意,”米洛直视托尼的眼睛,几个月来他总担心会被里面的热度吃掉,“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也不想改变,可能我真的娶了工作。”米洛又在包里一阵翻找,拿出那本艾略特诗集,“明天就走了,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见面,如果你实在想留下什么就把这本书拿去,看你挺喜欢。”托尼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愤怒?伤心?都不是他只是难以理解,“书是你前妻的吧。”

“她送我了,”米洛将儿子的照片放回钱包,“现在送给你了。很感谢你,但我不能接受,谨以此请让我表达歉意。”他不容分说把书塞进托尼手里,全然不顾托尼有些发红的眼眶。后又低头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出发,谢谢你,再见。”

托尼死命捏着那本书,险些没把书捏变形,突然他松了力气,站起来对米洛鞠躬,“谢谢这些天的指导,书我收下了。”说完他头也不回迈出房间,背脊挺得老直。米洛盯着重新关上的房门看了半晌,靠回床头,小声念出那本书里他印象最深的话,“罪愆是不可缺少的,但是/一切都会平安无事,而且/世间万物都会平安无事。”

房间又安静了,这回连翻书声都没了。米洛靠在床头,盯着发黄的墙壁,脑子一片空白,又好像装满了这些年这几个月的点滴。

简短敲门声后热罗姆推门而入,“你不能委婉点儿?”他只是想回来看托尼走了没,不想看到最精彩部分。

“我比较直白。”米洛还是那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热罗姆一屁股坐上另一张床,“你就可着劲儿装混蛋吧。”

“不然你说怎么办?”米洛看热罗姆,目光坦诚。热罗姆被看得头疼,这类事他可不擅长,“又不是我的事我跟着瞎折腾干嘛,睡觉睡觉!”匆匆洗漱完关灯上床,热罗姆顿了一会儿“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解决了。”米洛没有回答,在他以为米洛睡着的时候,米洛闷着声音,“嗯。”

 

“再动我头发我跟你没完。”巴斯蒂安刨开头顶欠打的手。

“你也可以弄乱我头发。”一颗脑袋凑到巴斯蒂安面前,被他嫌弃推开了,“就你那点长度?弄乱不容易,剃光还挺容易。”

“你可舍不得。”卢卡斯头在巴斯蒂安下巴处蹭蹭,咧出一贯的傻笑。

“你看我舍不舍得!”巴斯蒂安一个翻身将卢卡斯压在下面,抬手就去揉那头根本没法儿弄乱的短发,卢卡斯却一把抓上他的腰,“别挠,痒。”

“不挠,剃光头发怎么样?”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两张床还是老样子拼在一起,被子已经被瞎闹腾的两人弄得皱巴巴,不过罪魁祸首们可没什么自觉,现在他们正致力于将房子拆了,我是说正在进一步瞎折腾。

几次翻滚后卢卡斯终于把巴斯蒂安按住,就在他准备继续瞎折腾时,一声异常刺耳的“嘎吱”响起,两人动作一顿,卢卡斯眼疾手快捞住要往下掉的巴斯蒂安往边上一滚,好险没掉下去。所以说,不要以为两张床拼在一起就真能当大床用,两张床总是有缝的。没错这一滚两人刚好滚到中缝,一个偏左一个偏右,两边一起用力,两张床终于不堪折腾分开了,被捞起来的巴斯蒂安眨眨眼,“你看,床都嫌你胖。”

“你不嫌弃就行。”卢卡斯亲亲巴斯蒂安嘴角。巴斯蒂安像老太爷一样裹在被子里看卢卡斯下床,看他连床带人一起推回原位,两张床重新拼在一起。这回两人不折腾了,老老实实凑在被子里,巴斯蒂安逮着卢卡斯手指玩儿,“明天就回去了。”

“你到慕尼黑?”卢卡斯抠住一根指头,巴斯蒂安则想把它扳开,“只到慕尼黑。”卢卡斯突然抽回手,趴到巴斯蒂安胸口,“时间太短了。”

“都大半年了,你知足点。”

“才不。”卢卡斯闷着声。

 “你就不邀请我一起回科隆,英国意大利也行。”他抬手捏卢卡斯的耳朵,手指顺着耳廓来回抚摸。卢卡斯侧过头,耳朵枕在巴斯蒂安胸口,胸腔里心脏缓慢跳动着,伸手握住那只在他耳朵上捣乱的手,“休假的时候去哪儿都行,或者你去哪儿我跟着你去。”

“你就没想过咱俩在同一个地方?”

想过。那时候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我想好了,孩子叫路易斯。你觉得怎么样?”卢卡斯眼睛闪亮亮的。巴斯蒂安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闷笑,“不怎么样,快睡觉,明天早起。”卢卡斯扑在他身上,“这样睡。”

“快下去,被你压断气了。”最终卢卡斯还是下去了,像往常一样搂着巴斯蒂安,巴斯蒂安像是折腾累了,没一会儿就陷入睡梦。卢卡斯还睁着眼,出神看着窗帘缝隙透出的光亮,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就好了。


TBC.


早出晚归的旱地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啥时候还我自由身QAQ】

写这章时一直在想,为啥要作死,为啥要神展开,想报警。说起来今天应该是NK动笔一年的日子,为啥还没写完,这竟是有生以来最勤劳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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