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啊

姥爷旱地拔松鼠的旱地。厂/矿。1617。

【德足同人】Never Know(纪录片小组AU)25

[25]

高地农场环境不比山肩农场,这地方是个奶场。驻守在大后方的米洛等人都挤在一间房里,有床睡就不错了。在拥挤的房间工作了几天,本着有地方不用是傻缺的原则,我是说每个地方都应该充分利用的原则,忍无可忍的米洛把工作地点定在了餐厅,宽敞,也方便给菲利普和佩尔留空间。要退出的事两人没有瞒米洛,米洛也保持了适当的缄默,只是有意无意给两人留独处空间。米洛的心情是矛盾的,他不希望谁家庭离散,却又希望两人能趁着这些日子多相处一会儿。毕竟一个在伦敦一个在慕尼黑,退了剧组以后见面的机会可想而知,也许就没机会了。反正,也只是独处,这样一想米洛又释然了。

释然之后他又头疼起来,托尼跟着他工作,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到了餐厅。其实托尼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看着米洛,直白却不僭越,让人拳头像打在棉花上,有劲没处使。

眼看着两人的杯子都快见底,米洛端走杯子抽了两条速溶咖啡去了水槽。水壶里只剩一点凉水,米洛倒了凉水又重新接了一壶烧上。倒掉冷咖啡,拧开水龙头看深棕色的液体被水冲淡冲散又顺着水流流走。洗净两个杯子撕开咖啡包装袋一股脑倒进杯里,倒得太快少许粉末溅起,又被溅了一手,手指感觉黏腻腻的,果然他不喜欢冲咖啡,可谁让他忘了找佩尔要茶包。

洗过手米洛又开始专注盯着还在“咕噜”的烧水壶,妄图忽略身后快烧穿后背的目光。他活了快半辈子还是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大概像梅苏特说的,他还没那么老,至少还没老到看破红尘。真要说老,那还是和老年人没多大差的作息时间和打扮。

“汇总完成了。”托尼突然开口。

“什么?”米洛回头,托尼看着他,没有半分不自在,好像刚才一直盯着人背影看的不是他。

“上周拍摄进度汇总,今天星期一。”米洛想起来了,他的确有让托尼做这件事。然而在这里今天周几是个容易遗忘的问题,周中和周末不是那么需要区别开来,被托尼一提醒他竟愣了半晌,良久才回了一个笑,“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回轮到托尼愣神了,米洛不太笑。米洛向来礼貌,却也只是礼貌,不亲近。这算是他第一次见米洛对他笑。刚见面那次不算,至于帐篷的交谈,因为紧张脑子一团浆糊的托尼根本不记得米洛有没有笑。世界都明亮了!托尼不合时宜地在心中咆哮,不想米洛又转过身去,水烧开了。滚烫的开水下去,咖啡香味也溢开来,哪怕它是速溶的。

“拿点冰吧,我可不想在这个天气喝热咖啡。”托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他说的。刚平复的心情又雀跃了。事实上来了两个月有余除了那晚在帐篷,米洛再也没有和他说过工作以外的事。所以现在哪怕只是让他拿冰块也足够他欢欣雀跃,虽然表情还是硬邦邦的。

但很快托尼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看见米洛往小半杯咖啡里一块一块堆冰块,直到杯里冰块冒了个尖再也装不下了。米洛看上去有些遗憾,把没堆上去的那块冰喂进嘴叼着。抬头看到托尼呆愣的表情,还冲他指指他的杯子,大意是你不加冰吗?托尼说他要加他当然加,可他从没见过加冰加到这地步的,冰化了咖啡还有咖啡味吗。而米洛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惊讶和疑惑,只用手示意托尼把汇总结果给他,是的用手,含着冰块想说话还是有难度。托尼有些困惑,这和他一直以来的预想不太一样。嚼碎嘴里的冰块米洛咂咂嘴,又从杯子的小冰山上捞了一块冰正要往嘴里喂,见托尼眉头皱着,停下吃冰的动作,“怎么了?”

“不……没什么。”就是心情有些复杂。米洛却一无所觉的样子,得到没问题的答案又一边吃冰块儿一边看汇总去了。

佩尔来的时候看到的大概就是那么副景象,米洛叼着冰块儿看汇总,托尼表情复杂地看着已经去了一小半的冰山。但佩尔也不是所有时候都会看氛围,他大喇喇进来了,“有闲吗?来打牌。”说完也从米洛杯子里拿了一块儿冰喂进嘴里,嚼得嘎嘣嘎嘣。米洛指指电脑比了个五。“五分钟?”佩尔在努力嘎嘣完冰块儿后问道。米洛点头,包在嘴里的冰块儿在脸颊上鼓起一坨。“那行,别忘了带一碗冰过来,我先去跟菲利普汇报啦!”然后又从米洛的杯子里掏了两块冰走,一块喂进嘴里,另一块大概是给菲利普拿的。托尼还在目送佩尔,后脑勺被东西打中,一看是一小块冰,肇事者米洛嘴里还包着冰块,用手给托尼比了个大圆。

“大碗。”托尼说。米洛点头,又指杯里的冰块。

“装满冰块儿。”继续点头。托尼认命去找大碗,还好农场虽小却有一个巨大的冰柜,为了保存鲜牛奶。之前看到卢卡斯等人用杯装冰嚼着吃他以为是个例,不想那才是日常,最重要的是他没想到米洛也这样。等装完一大碗冰回来,米洛已经收拾好东西在等他,“汇总做得不错,走吧打牌,”说着喝了一口已经变成浅棕色的咖啡,眉头皱起,“还是红茶好。”托尼想是的还是红茶好,适合你。

 

当驻守在大后方的四人愉快打起牌,曼努埃尔一行人仍在路上,卢卡斯和巴斯蒂还趴在地上蹲守那只行动缓慢的山地蝾螈。梅苏特和托马斯也在路上,司机还是梅苏特。托马斯的表现大概可以称为生闷气,聒噪如他居然也有生闷气的时候,梅苏特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其实托马斯表现得不明显,一路上还跟梅苏特说了些话,可毕竟“聒噪”和“说了些话”差别不小。梅苏特有些懊恼,真不该吓他,虽然不想承认可他竟有点想念前几日那只聒噪的大嘴猴。

梅苏特强忍住没停在半途和托马斯来个“促膝长谈”,一直把车开到目的地,到时天已擦黑了。可不等梅苏特酝酿好感情,车一停托马斯就迫不及待下了车,装模作样抻着懒腰说什么“坐了半天车骨头都要散了”。当我傻吗。梅苏特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形容现在的心情。托马斯却假装自己看不见梅苏特愤恨的表情,自顾自搬出东西开始搭帐篷,梅苏特一来帮忙他就干脆把帐篷直接扔给梅苏特,自己跑去搬水,搬完水看梅苏特还没搞定又跑去拿炉头和锅准备做饭,总之,就是避开和梅苏特直接对话,弄得梅苏特也窝火起来,至于吗!说起来他脾气其实也不算好来着。

梅苏特将和托马斯谈谈的想法搁在一边,也不管托马斯又跑去哪里准备干什么,关他什么事,现在他只有一件事,搭!帐!篷!搞定帐篷梅苏特把充气泵往车里一扔,人往帐篷里一钻索性缩在里面不出去了,直挺挺躺了个正中。这一躺帐篷也跟着一阵乱晃,托马斯正守着炉头烧水,听到动静一惊也看过去,扭头就见两只脚伸出来,以为梅苏特要出来又赶紧移开视线,装作自己不在意继续守着烧水,不想水都要烧开了那边却再没一点响动。托马斯狐疑着余光瞟过去,还是两只脚晾在外面,这是睡了?托马斯悻悻收回视线开始捣鼓他的方便食品下锅。等吃食起锅了,梅苏特还是没半点儿动静,托马斯终于走过去,一看还真是睡了,托马斯鼓着脸吐气,他倒是睡得着。

“梅苏特,”托马斯踢踢梅苏特脚踝,“吃饭了。”梅苏特支起脑袋看他端了个碗,头一仰又倒下去,托马斯只得再踢踢他,“吃了再睡。”梅苏特瞪了一会儿坐起来,托马斯顺势把碗递过去却没能递到人手里,梅苏特挡开碗,手伸向托马斯另一只手把人逮住,一路拉到炉头边又松开手,径自坐下端起另一碗,“吃饭。”然后就真的开始吃饭了。期间一个眼神也没给托马斯,要不是梅苏特是拉着他过来的,他真要怀疑梅苏特根本就当他不存在。想想下车后自己对梅苏特的态度托马斯突然有点心虚。

“还吃吗。”梅苏特木着一张脸,用陈诉语气说问句。

梅苏特你别这样……托马斯不止心虚了,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泪流,但面上还是绷着,他认为问题很严肃需要严肃对待。梅苏特看他不说话也懒得废话,直接上手去抽他已经吃空的碗,谁知一抽还没抽出来,托马斯两手抱得死死的。

“松手。”硬邦邦的语气,托马斯一吓力道一松碗就被抽走了。

梅苏特洗完碗回来时托马斯正抱着膝盖在炉头旁发呆,梅苏特站在边上看了一会儿也坐过去,看着他把脸埋进膝盖里装死。梅苏特一巴掌拍到他头上,“说话。”托马斯抬头,脸木着,“我错了。”梅苏特瞪他,谁要他认错了。这次托马斯勇敢地回瞪了,表情正经,“但你也不要那样了。”

“哪样?”

“冲草坡。”果然还是这事。梅苏特想说他观察过了那段路没问题,可看托马斯一脸认真又垂下眼皮,酝酿了一会儿,才说,“抱歉,我不知道你那么怕。”

“我不是这个意思!”托马斯突然抓住梅苏特肩膀。梅苏特被他的反应吓到,不知道他到底想说啥。

“梅苏特我们不能冒险,我们不在城市,如果出了事故不能自救就只有等死的份,”托马斯越说凑得越近,后来干脆整个人趴到梅苏特怀里还抽抽鼻子,“我们不能那样。”

“抽什么风!”梅苏特又是一巴掌拍到他背上,“所以我已经仔细看过不会有危险才去的,相信我好吗!”

“我就是怕,死了见不到你怎么办!”说着居然嚎起来,大有哭给你看的架势。

“别闹!”梅苏特又拍怀里的脑袋,动作却轻了不少,托马斯还是干嚎。

“再闹我走了。”说着就想把人从身上扒下来,托马斯立马噤声了,脸转向梅苏特撇嘴看着他,表情竟可怜兮兮的,“梅苏特……”

“Scheiße!”梅苏特翻了个白眼儿按着托马斯脑袋就是一阵乱揉,“上辈子欠你的!”揉完还不解气,捞起托马斯衣领,头一埋咬上他的嘴。

系统提示,您收到新包裹“惊讶的托马斯”一件。


TBC.


#意识到这是周更竟觉得自己很勤劳。好像忘了写EC,算了还是下个月吧。
 #每次在蜷在凳上码字不是在找拖鞋就是在找拖鞋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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